陆薄言毫不犹豫的拿了衣服,转过身来询问苏简安:“这套可以吗?”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苏简安就这么睁开了眼睛,她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现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,有一个很浅的小山洞,躲进去的话,至少不会被雨淋得这么惨。
苏简安的目光慢慢变得怀疑: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我上大学的时候,你明明还在国外。” “昨天我们已经拿下来了。”闫队长说,“镇上的化验设备不行,少恺会借用市局的法医化验室进行化验。简安,昨天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做尸检,帮了我们很大忙。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再操心了,交给我们,你安心养伤。”
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 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,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,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。”苏简安低着头,声音里满是茫然,“他跟我说了一些话,我现在的心情,就像当初你突然跟小夕说你们有可能的时候,小夕那种不可置信的心情。我觉得像做梦,想在这里把事情想清楚再回去。” 她要是忙到明天早晨怎么办?难道他要在这里等一个晚上?(未完待续)
早知道陆薄言和台长这么熟的话,她就不要守着电视看了,分分钟跑演播厅来啊! 察觉到苏简安的走神,陆薄言不满的把她扣进怀里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随即释然了。
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二十三点零七分,陆薄言这一天的工作终于宣告结束。 第二天。
这么说,她又可以蹭陆薄言的车啦? 幸好两岸的灯火不是很亮。否则被苏亦承看见她这个样子,天知道他要取笑她多久。
“嗯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
这个模样,只会让人想欺负她,苏亦承明显感觉到有一股什么在蠢蠢欲动…… “老公……”突然觉得叫上瘾了,她边往陆薄言怀里蹭边叫,“老公老公老公老公……”
此时,陆薄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把窗户开到了最大。 可他一直等到十点多,洛小夕还没有丝毫动静。
片刻后,红晕慢慢的在她的脸颊上洇开,她随即就害羞的低下了头,像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。 后来陆薄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又或者他一夜没睡,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弥漫进来,他睁开眼睛起床,这才发现胃有些痛。
唐玉兰低落的情绪被一扫而空,高兴得连连说了好几个“好”,叮嘱道:“你们就安心等着,婚礼的事情,都交给妈来操办!” 第二她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真的,相信了方正的话给苏亦承提供假消息,最后倒霉的人还是她。
同样累到要瘫痪的,还有沈越川。 “是!”
“没关系。”苏亦承微微一笑,迈着大长腿走了。 可这样的意外,未免也太诡异。
苏简安不知怎么想通了要面对母亲去世的事实,所以她跑到母亲的坟前去站着,天黑下来也不肯离开。她好像不知道恐惧一样,在墓园呆了一整夜。 苏亦承沉吟了两秒,不急不缓的抬眸看向自家妹妹:“你有什么要求?”
他穿着昨天的衣服,睡了一觉明显有些凌乱了,头发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精心打理得不出一点错,下眼睑上一抹淡淡的青色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。 “……没什么。”苏亦承欲言又止,转移了话题,“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家?我送你。”
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,像安抚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孩。 陆薄言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捧住了她的脸颊,吻下去。
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始终未减退半分,他走过去拉开窗帘,带着暖意的阳光一下子涌进室内,照在床边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上,明媚美好。 可陆薄言的脸皮也比她想象中要厚,他总是置若罔闻的掀开被子就躺下来,把她往他怀里捞:“睡觉。”
当初洛小夕几欲崩溃的时候,苏简安也是这么劝洛小夕的,身体要紧,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照顾好。 奇迹一般,回家后她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。